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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．
沈明芳坐上去鹏城的火车，同行的除了沈军，还有沈军的朋友董任刚。
董任刚是隔壁省的，他这次出门也从村里带了两个姑娘出去打工，一个叫许凡，一个叫许英。许凡和许英是表姐妹，年龄比沈明芳大两岁，今年18。
上车后沈明芳和许凡许英打过招呼之后便不再说话。耳边只有沈军和董任刚的说话声。
车厢里挤满了人，连过道都被站满。大家提着大包小裹拼命往车上挤，到处吵吵嚷嚷。
列车缓缓向前，带着大家奔向自己的美好未来。
沈明芳不一会儿就感觉自己有点晕车，她赶紧剥个橘子皮放鼻子下面闻味儿，橘皮的清香瞬间让她的大脑轻松许多。
沈军看到沈明芳的动作后，关心地问她是不是晕车，沈明芳点点头不说话。
董任刚看到这一幕后，笑沈明芳娇气，说许英许凡就不像她那样。许英许凡面色尴尬，偷偷看了沈明芳一眼，沈明芳冲许英许凡笑笑，转过头不搭理董任刚。董任刚仿佛感觉不到气氛的冷淡，继续他的高谈阔论。沈军看气氛不太对，便转移话题，和董任刚说起鹏城的事情。
沈明芳的晕车症状愈加严重，火车上各种味道的混合让沈明芳恶心反胃。
沈军一看她这个样子，关心地问：“还是不舒服吗”。
沈明芳点点头，她现在不敢说话，怕一张口吐出来。她站立起身，准备出去。
沈军一看她的情况，赶紧给她指了方向。问她：“你一个人可以吗？”
沈明芳再点点头，然后冲着沈军给指的方向挤了出去。
沈明芳挤了半个车厢才到厕所，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她想起了沈明珠跟她说的话：“我不能接受别人给我安排的命运。”她想，她自己也不能也不应该接受这种只能一辈子打工的命运。
沈明芳清醒一下之后又挤回去，但是她看到自己放在座位上的包袱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。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火气，坐下来准备问清楚怎么回事，旁边董任刚吊儿郎当地声音传过来：“我说妹子，你怎么出门还带着高中课本啊，你是去打工，又不是考大学，带这些没用的干嘛。”
沈明芳更生气了，脸色憋的通红，刚想开口骂人。
旁边沈军开始和稀泥大法：“明芳你别理他，他就那样，你的包袱我给你看了，里面没少啥。”转头冲着董任刚：“我说你别动我妹子的东西，你非得手欠，死性不改”还瞪了董任刚一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