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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助又可怜。
曹虎头板着一张“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没还”的脸,一直手夹着毛驴脖子,将其稳稳定住,一直手拽着缰绳,将毛驴脑袋嘴巴朝上,眼睛朝下,竖着提了起来。
赵时悦趁着毛驴挣扎叫唤的功夫,眼疾手快地将竹筒插进了毛驴喉咙处,再紧紧卡主毛驴的嘴,强硬地将药汁灌了下去。
完事后,毛驴“嗯呐嗯呐”地叫得好不凄惨。
赵时悦笑着安慰道:“别嚎了,过了今晚就好了,明天你就能帮着拉车了,开不开心?”
曹虎头幽幽道:“开心?你看它都开心得哭了。”
赵时悦不管这些,将灌药的竹管放好后,也学着月娘的样子,把中午要煮的豆麦淘洗干净,提前放进陶锅里用水泡着。
又问曹虎头还要不要继续搭伙?
曹虎头直接将自己的麦子、菜干和肉干,全都给了赵时悦,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多了曹虎头这张嘴,赵时悦又往陶罐里再添了一小把麦子,又洗了一根拇指粗细、巴掌长短的风干肉条,也放进去一起泡着。
众人又往前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,日头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时,便再一次停下来,开始挖火塘,煮麦粥。
赵时悦将泡着豆麦的陶罐直接放在土灶上,将泡软的肉条捞起来,切碎,再放回去。
又洗干净几根菜干,同样切碎了放进去,只等煮熟后撒上盐就完事。
赵时悦的厨艺算不上多好,但也还过得去,远不止这种水平。
只是如今材料不足,环境又限制发挥,便只能将就着对付了。
做好这些,赵时悦叮嘱赵妮妮小心看着火,再时不时用木勺搅一搅,自己则拿着柴刀,去不远处的草甸子上,给毛驴割了一大捆草料回来。
不吃麦麸的病驴,只一包药下去,竟然愿意张嘴吃干枯野草了。
曹虎头见此,对赵时悦手里的药粉,愈发地期待起来。
泡过的豆麦更容易煮得软烂。
赵时悦取了粗盐出来,却没有直接往锅里撒。
而是先将粗盐撒了一点在陶碗里,倒水化开,等到盐溶液沉淀过后,将上层清澈的盐水倒进陶锅里,碗底的黄黑沉淀,则倒掉不要。
月娘也是如此做法,还抱怨道:“卖盐的掌柜实在奸猾,竟惨了这么多泥沙进去。”
赵时悦十分无语:合着这个世界的食盐,原本并不是这般模样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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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春府